光启征程 德润杏坛
——母国光院士践行教育家精神的时代答卷
理学院 张斯文
求学时,每每看见伯苓楼前停放着一辆黑色的自行车,车座上套着一个防雨用的红色塑料袋,我就知道导师来了,我的导师是母国光院士,而学生们都称呼他为“母先生”。马蹄湖旁的光学实验室里他曾用一束白光剖开了彩色摄影的物理本质,而他毕生追逐的“教育之光”,更以穿透时空的力量,照亮了中国高等教育的前行之路。从提前留校任教的青年学者,到执掌南开的教育家,他以六十载教学生涯书写着“躬耕教坛、强国有我”的生动注脚,其事迹如光学棱镜般,折射出新时代教育家精神的七彩光谱。
1982年的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实验室,母先生凝视着白光处理器皿中跳动的光谱,突然意识到传统光学研究的局限——当国际学界沉迷于激光单色性研究时,他敏锐捕捉到白光信息处理在国防与民生领域的战略价值。这个发现如同光学领域的“哥白尼革命”,而支撑他突破的,正是“以科研报国”的教育家初心。回国后,他在南开大学搭建起国内首个白光信息处理实验室,用报废相机零件和自制光栅,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创造出令国际同行惊叹的科研奇迹。“科学研究不能停留在论文里,要长在祖国大地上。”他带领团队研发的“黑白感光片彩色摄影技术”,看似颠覆常识的构想背后,是对国家胶片产业被“卡脖子”的深刻忧虑。这种将国家需求融入科研选题的自觉,恰是教育家精神中“心怀国之大者”的最佳诠释——就像他在专利申请书上写下的那句话:“让中国光学技术,从跟跑到并跑,最终实现领跑。”
1986年的南开大学,当母先生提出“学生可自由转系”的改革方案时,遭到不少老教授的质疑。但他力排众议:“教育的真谛是发现可能性,而非限定可能性。”在他推动下,南开成为国内最早实行完全学分制的高校之一,允许学生跨学科修读课程,甚至出现过历史系学生辅修物理学的“奇景”。这种打破学科壁垒的教育创新,本质上是对“五育并举”的创造性实践——就像他在校长办公会上常说的:“光学系统需要多片透镜协同,人才培养同样需要多元能力的复合。”“本科生是科研的种子,要让他们在入学初就闻到科学的芬芳。”担任校长期间,他坚持每年为本科生开设“光学前沿”讲座。2003年深秋的那场报告会上,他拿着自制的菲涅耳透镜,演示光的衍射现象时,光束在黑暗中划出的弧线,成为在场学生心中永不熄灭的科学之光。这种对教育本真的坚守,在功利化教育盛行的当下更显珍贵——正如他告诫青年教师的,“当我们抱怨学生缺乏创新时,先要问自己是否给了他们仰望星空的时间。”
读书时有幸进入母先生的办公室,一张书桌、一墙的图书和一个会客的沙发,仅此而已。书桌上总是堆着满满的文件和资料。作为母先生的学生,我是幸运的,经常能够收到先生的赠书,他常常会把研究方向相关的图书题词赠予他的学生。甚至连入校第一学期的博士生选课,先生都一门门为我们圈选。2011年母先生坐着轮椅参加我的博士论文答辩,颤巍巍地在毕业论文中提出他的修改意见,那一刹那,让我读懂了教育家精神的深层密码——就像他研发的光学仪器,无论经历多少岁月,始终保持着对教育本质的精准聚焦。如今,母先生的学生们已在全球各地的光学领域担当重任,那束穿透时空的白光,正化作无数教育工作者践行使命的光束,在建设教育强国的征程中,编织成璀璨的星河。
从白光信息处理的科研突破,到现代光学所人才济济的教育实践,母国光院士以光学研究者的精密、教育家的情怀,在教育强国的坐标系中确立了独特的精神坐标。他用一生证明:真正的教育家精神,是科研报国的赤子之心,是育人铸魂的匠心坚守,更是至死不渝的家国情怀。我现在也是一名教育工作者了,接过导师手中的这束“光”,相信我们定能在建设教育强国的征程中,书写更多“光启学途,德润中华”的时代华章。(天津理工大学第九届师德征文比赛三等奖)